《卷子》 已粉转黑,通过就发高清贴脸黑照 【卷卷日记】 兄弟的女朋友是我的意中人。 晚十点晚自习结束,梁植被方林扯着朝校门跑去,路灯下她不小心撞了个人,偏头说了声抱歉,又被拉着走,手弯处的衣服袖子掉落,她提了提。 好像甩到人了。她想。 人流涌动,明天是淮高住校生的假期,住读生都欢天喜地的回家,只有一个突兀的男生,鹤立鸡群的站在中间,摸了摸手臂。 心跳轰鸣,小鹿乱撞。 苏清源家教十分严,从小到大娱乐时间都被父母掐到分秒,少而短。江柘家是他年少孩童时得以喘息歇脚的地方。 江柘看着拿着手柄打游戏的发小,递给他一瓶水,坐在一旁,说:“怎么来我这儿了?” 苏清源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好,淡淡说:“梁植队里聚餐。” 本来就一天假,别人还分走一半,苏清源蹙眉,游戏输了,他干脆不打了。 梁植和苏清源,谈了有两个月的恋爱。 苏清源是模范的三好学生,知道他恋爱时,江柘十分好奇。毕竟他对女生一直都是冷漠无趣的样子,谁能让这颗铁树开花? 是梁植。 那个三天两头上表白墙,男女暗恋者分布密集的体育生。 他也是其中一员。 苏清源,你到底是怎么入了梁植的眼的。 苏清源,你教教我。 苏清源,我真的喜欢你的女朋友。 “苏清源,我想追一个女孩。”江柘捏了捏瓶身,说,“你给我支支招。” “我不会。” “那你跟怎么跟梁植好上的?” 快告诉我,我也要当她男朋友。 苏清源莫名耳尖泛红,轻咳了声,“她追的我。” 江柘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,掩盖的很好,再开口时语气听不出心里的嫉妒:“总有个原因吧。” “你当时做什么了?让学校最受欢迎的人主动追你?” “好兄弟,我现在每日饱受单相思困扰,你让我借鉴一下,梁植要是对你一见钟情,我照葫芦画瓢,说不定也能让我喜欢的那个女孩一见钟情呢?” 苏清源看他一眼,似乎是觉得江柘确实很迫切,想了想,还是开口:“应该学不了。” “?” “我洗澡被她看见了。” 聚餐凌晨一点结束,梁植出了ktv时苏清源就站在门口,她喝了点酒,走路摇摇晃晃的。 方林去上厕所,同队的女生扶着她的腰,暗搓搓摸了两下,简直是女神级别的腰肌。 “梁植。”清冷的声音吓得她收回手,得,小心眼的正牌男友来了。 “老婆。” 女生走后,苏清源背着人到了酒店,给她清洗后,亲亲她的脸,温柔的喊道。 “嗯?”梁植的声音有些哑,睁眼看是他,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吻上去。 她喝的不多,做了两次后就清醒了,苏清源在一边摘避孕套,封着口检查,她拿起手机。 好友验证照例是数不清的信息,她顺手点进去。 其中一条引起了她的注意。 头像是她,点进去背景是她,名字是【此生唯爱植植子】 好友申请一栏写着【梁植,我是你的真爱粉】 很特别,但她拒绝了。 两分钟后,那人又发【已粉转黑,通过就发贴脸高清黑照】 梁植挑眉,通过了。 没有什么黑照,只有一张俯拍的鸡巴照,她饶有兴趣的欣赏一番。 又粉又粗又长,顶端上翘,还有个黑痣。 “谁啊?” 苏清源抱着她。 “骚扰短信。” 男友黏糊的亲她的背,说:“老婆,再来一次。” “来。” 梁植很少主动追人,毕竟她也不能光天化日的把长得帅的男生裤子脱了,看他的身材。 苏清源是个例外。 她在训练时受了伤,流了鼻血,晕乎乎的分错了男女洗澡房的门。 苏清源刚上完体育课,沐浴露打在身上,正扶着鸡巴清洗,就被推开了单间的门,梁植站在门外,看光了他。 还淡定自如的评价了一下:“还不错。” 第二天,苏清源才知道,她叫梁植。 脸不错,身材不错,鸡巴不错,于是梁植决定主动出击。 两个星期就搞到手了。 另一边,江柘快把手机盯出一个窟窿。 久久不见回复,忍不住扒开裤子研究起鸡巴来。 不喜欢我的吗? 怎么不回复啊? 为了拍这张照片,他在卫生间仔细剃了半天毛,找了好多角度。 苏清源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,洗澡能被梁植撞见。 江柘等了半天,害怕梁植把他删了,点了一下她的动态,能看见。 他知道一定有很多人加她,不剑走偏峰第一步就折了。 还好苏清源出了主意。在他详细描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有很多人喜欢,他连联系方式都申请了好几轮时,他说:“你反其道而行,特别一点。” 洗了澡的头发卷卷的,压在枕头上,江柘丧气的切出聊天框。 苏清源去接她了,然后呢?两个人要做些什么?胸口堵的难受,江柘扯着被子捂着头,强迫自己不去想。 “嗡。”手机特别提示音响起,他慌忙点开。 ——还不错。 江柘愣了几秒,随后狂喜。他甚至想围着床跑两圈,脸红的像个熟透的桃子。 我看人家玩这个都要喊主人 【卷卷日记】 真不知道苏清源怎么当的男朋友,竟然不愿意放下身段满足我宝宝 “你在看什么?” 快月考了,两个人在图书馆复习,梁植虽然是体育生,但是成绩很好,刚交往的时候,苏清源因对体育生的刻板印象,下意识就认为她的学习不好。 第一次约在图书馆的时候,苏清源还提前准备了一些草稿纸,他平日里大多是心算,就算遇见难题,一张废纸就足够他攻克。多的稿纸,是他为梁植准备的。 辅导她。这是最初的想法。可是等他写完试卷后,才发现梁植已经完成,除了最后两道大题,潦草写了一个解,但辅助线确是最简捷的解题思路。 他不信,把梁植的卷子拿过去看了看,基本没有错误。 “怎么?想当小老师了?苏同学?”梁植当时微抬眉骨,揶揄道。她的语气太过漫不经心,却说出了他的自信和在学习方面以为自己更优秀的想当然。 他抿了抿嘴,尴尬的咳嗽一声,不知说什么好,梁植凑过来在他耳边吹气,沉着声音说:“我生物不好,苏老师给我补补呗。” 他的女朋友真是天下第一好,苏清源以为是她看出了自己的窘迫,给的台阶。 他点头答应后,梁植把他带到了水房,锁上了门,耳边是供水机轰鸣的声响,身下是她诱惑让人失智的声音。 “鸡巴真的跟书上的插图一样吗?嗯?” 荒谬。 苏清源在她的手上交代了自己的子子孙孙,在室外,在严肃冷静的图书馆。 回忆就到这里,因为梁植淡然的摁灭手机。 “没什么。” 梁植没看见男友眼底一闪而过的烦躁,自顾自收拾着东西,“我还有训练,先走了。” “我送你。” 梁植摸摸他的耳垂,说:“不用,连年周在门口等我。” 她从不避讳异性关系。连年周是男队的队长,不止一次在他身边带走过梁植。 梁植是一阵风,苏清源用细丝把自己绑到她身边也有随时被她抛下的可能。 明明是她追的他,可怎么看,都是他陷的更深。 梁植最近心情不错,甚至很少犯困。 上次加了个粉转黑的神经病是个呆傻的极品。 在她给出肯定的评价后时常给她发一些赏心悦目的照片,偶尔还带着一些在凹造型成分的腹肌照,或者是一些大腿肌肉绷紧的跪姿图。 “考虑进圈吗?” “?什么圈啊?” “sm” 梁植没有这个癖好,单纯觉得有意思。他这么骚,不戴项圈口球,跪着喊主人实在是可惜。 那边似是被吓到,好半天才回:“你跟你男朋友也玩这个吗?” 行,知道的还挺多。 “不玩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他不喜欢。” 苏清源性格太板,想来是接受不了这种。梁植也对他也没有这种逗趣的欲望。 板板正正的好学生,也就做爱时放荡一点,第一次在图书馆射了后,脸红了半天,分别时还扭扭捏捏的跟她说,让她以后别这样,在外面,不好。 她当时有些困,摆摆手说知道了,苏清源又拉着她,勾勾她的手心,说,在别的地方可以。 对话框停了一分钟,他才发来一条信息。 “如果我当m,你是s吗?” 对自己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。 她回:“当然。” 昨天夜晚她睡的早,在图书馆时才看见他发来的信息。 “这样你喜欢吗?” 黑色皮质的项圈锁着男人性感的喉结,牵引绳被他双手捧着递向屏幕。 发送时间是昨夜十一点整。 半个小时后又跟了几条。 “不喜欢吗?” 小狗掉眼泪表情包。 “你都不下指令。” “你就当没看见吧。” 小狗蹲墙角表情包。 她本来就不是个真s,玩这个像过家家。 “还不错。” 那边秒回。 小狗跳起来转圈圈表情包。 “那个…我看人家玩这个都要喊主人…” “我要这样喊你吗?” “粉转黑转奴?” 小狗羞涩表情包。 “嗯。” “我不像你的男朋友,你开心的话,我什么都可以做。” 梁植有点想笑,她的正牌男友坐在她身边安静的学习,她在跟手机那段面都没见过的网友讨论主奴的问题。那边还不忘拉踩一下。 不过主人还是算了。 想着他说的什么下指令,就觉得麻烦,光顾着口嗨,倒是把这个忘了。 s什么的,不适合她。 今天她要换个玩法。 “当m还是当小三?” “小三!” 梁植微勾嘴角,“好。” 宝宝,不要穿别的男人衣服好不好 【卷卷日记】 苏清源心眼小成什么样,随口说了句老婆穿着我的衣服,就急的跑去扒人家外套。真是一点都没有大房的气度。 月考当天,梁植分到了科教楼最顶层的大考场,可容纳百人。为防止成功率过高的作弊现象,考场也分三六九等。 苏清源成绩稳定前几,考场也在正常教楼,不用跑的太远。 反观梁植,中上游,稍要走一段距离。 学生临时抱着佛脚,在班门口搁置的书堆里找着最后关头要复习的资料,梁植就趴在桌子上犯困,第一门是语文,她听着同桌叽里咕噜的念叨着古诗词,阖着眼睡着了。 好困。早饭也没去吃,脸颊压着手臂睡得沉,一侧嘴角挤压出一个嘟起的褶,翩跹的睫毛在眼下投着阴影,像睡美人。 苏清源进到教室看见的就是这一幕。他叹了口气,就猜到她一定不去吃饭。 从兜里拿出烧麦,想放到桌子里,又怕梁植看不见,想了想,还是放到了桌面空出的一角。 他抬头环视一圈,教室没人,低头在梁植侧趴的额角落下一吻。 “加油。” 门口,江柘看着里面温馨的画面,眼底闪过疯狂的嫉妒,恨不得冲上去撕开那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。 在苏清源出来时,又把情绪隐藏的很好。 “走吧。” 苏清源跟他不是一个班的,就连楼层都不同,他抿了抿嘴,感知一触而离的亲密,心情相当不错。甚至没发现江柘语气里的讥讽。 “我还真没想到你是个恋爱脑,就这一会儿功夫还要来看女朋友。” 他反而幸福的承认,“嗯,担心她不吃早饭。” ……… 说的真好听,其实就是为了来亲一口吧。 下贱。 语文考试的时间安排在上午,就一门,考完结束就到了午饭时间。 最后十五分钟,监考老师叩响桌子提醒她。 梁植从小到大,对语文的把握和学习出奇的优异,在别人着急忙慌盘算着还有多少时间写作文时,她心定神闲的写着标题。 她也不爱检查试卷,写完了睡。 在考场上睡觉,真的很香,无论是周围翻卷的声音还是落笔刷刷的声响,都是天然的白噪音。 梁植抬眼看时间,收拾着笔袋,准备交卷,左侧前一位的男生在抖腿,看着就烦。 桌上摆着没封盖的杯子,一动一晃。 铃响,第一位同学收完卷子,梁植起身离开。那个抖腿的男生压着卷子,一边疯狂的涂卡,一边拖延着时间。 收卷的女生急的不行,“你快点啊。” “催什么催…” 监考老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准备过来,男生越来越急,还用手打掉了女生收好的卷子。 梁植没有什么情绪的看他一眼,又低头看蹲下来捡试卷的女生。她显然是没有遇见过突发状况,明明犯错的不是她,整个人却尴尬的脖子发红。 梁植退了两步,一起收拾着。 “谢谢。” 最后一张捡完,梁植还没起来,冰凉的水就倾洒在她的脖颈,顺着衣口打湿了胸前一大块布料。 原来是监考老师抽走了男生的试卷,他不满的甩笔,打歪了杯子。 梁植蹙眉,在他要捡起杯子前,一脚踢飞,落在垃圾桶。 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 梁植没理,走之前留意了他的座号。 在卫生间出来时,梁植遇见了江柘。 她认识,苏清源的朋友。 衣服她简单的用纸吸了几下水,还是不行,校服是白色的,外套比短袖湿的多,她脱了衣服,里层的一小块沾了水就有些透。 刚才她照了下镜子,发现已经能看见内衣的印子。不过这没什么好在意的。 江柘没想到能突然遇见梁植。快一米九的个头木头似得站着,看了一眼她就红了耳朵。 “你的…你的衣服湿了。” 梁植有些烦,淡淡道:“我知道。” 她想走,手被人拉住。抓握的地方感受到炙热。她不解抬头。 江柘触电般松开手,又快速脱下外套,递给她。 “穿上吧。” 梁植跟这位兄弟的好朋友并没有过多的交际,两个人见面也是她跟苏清源约会的时候。 午休时,她把江柘的外套团巴团巴垫在桌子上,打了个哈欠就枕在上面睡觉。 衣服有股子肥皂的清香。睡过去前,她迷糊想着,千万不要流口水。 下午两门考完,还要上晚自习。梁植吃过晚饭就去了操场。 考试期间不训练,她正等着方林。 “梁植。” 是苏清源的声音。 他站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,月色在他利落的脸部线条下勾勒着凌厉。 苏清源面无表情时,很冷硬。 梁植还穿着江柘的外套,她的衣服被班里的一个小迷妹拿走了。 下午看见她的校服晾在一边时就粘过来撒娇。 “梁植梁植,给我穿穿你的衣服行不行。” 苏清源站的离她有些远,她也不想走,两个人就隔着一段距离。 “把江柘的外套脱了。” 梁植拒绝:“不要。” 苏清源闭眼,深吸一口气,说:“为什么不?” “因为冷。” 听她这话,苏清源才松口气,走过来牵她的手,“穿我的。”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,几乎是强硬的脱下了她的衣服,又拢着她穿上他的外套,低腰对好拉链,拉到顶,梁植收着下巴抬头与他对视。 苏清源啄了啄她的嘴唇,声音低了低:“宝宝,不要穿别的男人的衣服好不好。” 她说她对我也有好感 【卷卷日记】 她问我要不要当她的小三。她真的好善良,只是看了我的身体和鸡吧,都会给我一个名分,这跟表白有什么区别 梁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她知道男的乐于把女人归附于自己的所有物,别说穿别的男人衣服,她还看别的男人鸡呢。 她也不会问出那你也不准的这种傻话,她从来不吃醋,都是直接解决出格的人。 双标吗,为什么不能双标,她严于律他,宽以待己,自己的人生不自私偏袒,毫无道理。 苏清源叹了口气,正巧方林来了,他松了手,就听方林挽着梁植的手臂,嘲讽说:“粘人精。” 他早已习惯,刚谈恋爱时,方林就讨厌他,见面就呛,而梁植永远不会站在他这边。 他忍无可忍的时候,问过梁植,为什么方林这么讨厌他,梁植说放宽心,方林不是针对他。 她都这样说了,苏清源还能说什么。总不能跟泼夫一样跟女友的好朋友对骂。 “明天一起吃午饭?”他忽视方林愤愤的目光,看着梁植问。 “做梦吧你。”方林说,“植宝明天要陪我。” 在苏清源待确认的视线下,梁植点头,“嗯,如她所说。” 梁植的班主任是个奇人,说是敬业,又带着一丝怠惰,假条就放在讲台抽屉里,随着胆大的学生私拿模仿字迹。 梁植跟方林去了她家,方林跟她一样,一个住,不过不同于她的是,每个月有三天,方季安会来一趟,这个时候,方林就会把所有的言情小说都打包装箱暂存在她家。 两个人一边收拾,一边聊天。 “这本,小三上位,妒夫不甘心被踢出局,把女主囚禁了,然后小三又发疯,把正宫给杀了,完了小三坐牢,女主最后继承了两个人的遗产,独美。” 梁植听完轻笑:“你这都看的什么书,法治社会又是囚禁又是杀人的。” 方林啧啧摇头:“我看那个苏清源就是这种类型的正宫。” “说真的,你不觉得他邪乎得很吗?你谈的历任男友,都没有他给我的这种感觉重。” 她说着肯定点头:“我的眼睛就是尺,上次,你在操场跟连年周说话,他的眼睛简直要把连年周盯出火自焚。” “妒夫啊,妒夫。” 梁植给箱子贴胶带,对于她说的场景,一点印象都没有。 “行了,别代入了,我可没出轨。”梁植拍了拍手,把箱子搬到门口,手臂用力是肌肉线条流畅有力,方林舔了舔嘴,也勾起自己的手,“我为什么练不出你那样的肌肉?” 对于她的哀嚎,梁植只是拍拍她的后脑勺,打趣问:“谁让你训练总偷懒。” 晚自习下课,江柘在三楼楼梯口等着苏清源,苏清源在五层,昼夜温差大,他只穿了一件短袖,短袖崩着臂膀,冷是冷,但一想起自己的衣服被梁植穿着就觉得怪幸福的。 “笑什么呢?”苏清源混着人群走到他跟前,他还在笑,跟苏清源一起的还有季承淮,两个发小,一个高中两年的同学,组成了一个铁三角。 季承淮带着眼镜,看他一眼,说:“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了?” 江柘要追人的事没瞒着,他点头:“算有吧。” “有就是有,没有就没有,什么叫算有吧?” 三个人并排走着,平均身高超一米八,平时里苏清源总是在他们两个前面,这回可能也好奇好兄弟的事,安静听着。 江柘蹙眉,半秒后才给了个肯定些的答复,“她说她也对我有些好感。” 苏清源觉得他说这话前,余光似是瞥了他一眼,书包里还穿着他从梁植哪儿脱下来的衣服,晚饭时,江柘无意说漏了嘴,他说他的外套给梁植穿了,苏清源从他那儿听完了来龙去脉,回到班里心神不宁,江柘有喜欢的女生,总不会对自己的女朋友有别的什么心思,也许就是救急,这么一件可以解释的小事,却堵在他的喉咙,于是晚自习借着上厕所的理由换下了外套。 苏清源嗓子发痒,自己的想法太肮脏,竟然揣测好兄弟对梁植有不轨之心。遇见梁植的事,他就容易失智。 江柘有喜欢的女生,甚至还在追求,再甚至,就连两个人成功加上好友都是他帮忙出的主意。 他真是想多了。 他宽慰好,然后说:“等你谈恋爱,我叫上梁植大家一起吃个饭。” 季承淮不满:“喂,歧视单身狗是吧?” “没说不带你。” 季承淮又不乐意了,“欺负单身狗是吧?” 那还不如不去,他一个孤寡少年干看着两对情侣秀恩爱,再香的饭也食之无味。 江柘没答应,言语中有些推脱:“再说吧。” “对自己没信心?”苏清源问他。 “不是这个。”住校生和走读生挤一起,下到一楼的时候楼梯变窄,三个还没意识到此时并排走的行为是多么的恶劣。 一些住校的女生夜晚要打水洗头发洗澡,本来就急,还被堵在后面,饶是三个后脑勺再好看,身型再优越的人男生,此时也是烦不甚烦。 “就怕到时候你跟梁植……”跟梁植什么?苏清源一瞬间眼底暗沉。 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,“麻烦让让。” 江柘和苏清源立马错开,墙开了个口子,女生穿过去时还回头看了一眼他们,身边有人嘀咕:“长得都挺帅。” “帅也没用,并排走的人最没素质了。” “也是,真下头。” 三个人脸青白,刚才被打断的话也没再继续。到了校门口,季承淮与两人分开,苏清源才冷着声音说:“江柘,我跟梁植,不会分…”他实在不想说这两个字,“不会分开。” “有的话我不喜欢听,下次注意点。” 江柘挑眉,点头,也没再他雷点上蹦迪,太刻意了,容易引起怀疑。 离别时,苏清源说:“你的校服在我这儿,我拿回去洗,过两天给你。” 江柘蓦然僵住表情,很快又恢复好一贯懒散的样子,“行啊,那麻烦你了。” 本来他还想着有个换衣服的由头再见一面,最后再把带着梁植味道的外套保藏起来。 如意算盘全打空,早知道就不故意把这事告诉他了,操,苏清源心眼比针还小。 “嗯,我还没谢谢你帮她解围呢。” 你谁啊,你谁啊,你凭什么替她谢谢我,谢你大爷的二表叔的三侄子的爷爷个腿。 你是她男朋友怎么了?我还是她的小三呢?你懂不懂什么叫小三…… 还真以为梁植喜欢你?喜欢你我能是小三吗? 江柘脑子里这样想,还是勾着笑轻嗤一声:“见外了啊。” 三天两头抱着这个女人的照片又哭又笑 【卷卷日记】 苏清源都怪你都怪你,要不是你我就能去见老婆了,我要杀了你。 淮高每个月分两个阶段,上旬和下旬,前者是刚结束月考,老师和学生免不了松一松崩紧的铉,后者又陷入紧张的复习状态。 周末下午两点,床头柜的铃声没有照常响起,夕暮降临,卧室逐渐昏暗,梁植才悠悠转醒。 偌大的房子弥漫着孤寂的气韵。下午五点了。 手机上被信息刷屏——smathree 她清丽的眉蹙在一起,睡醒的惺忪使她反应迟钝,完全记不清这是谁。除了smathree还有一些别的消息。 梁植放下手机,转头看向窗外,心里某一处空荡荡的,像被昏天黑地的虚冷爬上每一寸皮肤。 只有在这个时候,梁植才会无意识的展露出脆弱,她很少会放纵自己睡到这个时间。大概是忘了定闹钟。 坐了半个小时,梁植才慢慢想起来,睡着之前她似乎在跟苏清源聊天。 果然,聊天框里停留着他的一句保证。 “醒了就能看见我。” 他没来。 苏清源有她家的备用钥匙,两个人偶尔会在家里腻歪做爱。所以她是在苏清源再三的保证和恳求下才松懈了定闹钟的想法。 不仅没来,解释也没有。梁植目光空洞的虚看着手机,smathree的信息弹出来。 一张晚霞的照片,夕阳给云朵镶上金边,火烧云排列在无边的天空下如此炙热璀烂。 要不是上一张是沾了精液的鸡巴,梁植还以为自己加了什么诗词对赋的文人骚客。 是他啊。 她的粉丝……不对……她的黑粉……也不对……她的……她的小三…… 她们的关系很简单,一个暴露狂,一个点评师,梁植很少回复他除肉体照片之外的话题。 她喝了一杯水,给方林打了个电话。夜晚攒个局,她需要热闹,此刻,非常需要。 “出来玩吗?” 她对那头的人起了点心思,总是躲在屏幕里面发骚也不是个事,约出来见一见,脸合心意的话,就把小三的名头坐实。 路边,一只短腿柯基扒着主人的裤子汪汪叫,遛狗的人看着手机愣在原地,绳子挂在手腕上,小柯基急的直转。 江柘反复打字反复删除。 他浑身燥热,上下的细胞都在咆哮,他要去,他真的想去,理智又使他冷静,如果梁植知道他是苏清源的朋友,因着苏清源的关系,会不会选择放弃他。 她万一觉得膈应怎么办? 柯基叫得他头疼,他把狗抱起来,“达格,别叫,你看,这是你妈妈,你说我去不去。你要支持我去,就叫一声,不支持就不叫。” 达格没叫,哈着气,想要去舔屏幕,里面的人是江柘刚调出来的梁植照片,它心里清楚的很,主人三天两头抱着这个女人的照片又哭又笑,还摁着它的头让它喊妈妈。 它要真喊出来了,那它就不是柯基了。 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应该去。”苏清源垂着双眸,自言自语。 梁植换身衣服出来,江柘才回了她的消息,“改天吧,今天不太方便。” 小狗对手指表情包。 “你去哪儿玩啊?” 这边,江柘倒吸一声,直接松了牵引绳,那副样子活像被抛弃,如临大敌,“你妈把我删了!” 达格登登登咬着绳子走过去,爸,还养吗?爸,我差点自由了。 我可以亲亲你的腰吗 【卷卷日记】 我要干什么来着,忘了,我一看见老婆的腰,就脑子一片空白 江柘进连家很轻易,佣人以为他是姗姗来迟的客人,三五成群的人在地下一层,桌游的,看比赛的,玩桌上足球的,打牌的,聊天的…… 奇怪的是,一般这种聚众场所,都避免不了烟味,但这里却没有,不过江柘没有心情思考这些,他只想找到梁植。 “江柘,这儿,这儿。”谢贤招手,他的声音不小,一些人停下来看向楼梯口站着的男生,女生小声的讨论着。 江柘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,穿着简单款式的灰色运动裤,近一米九的身高犹如走t台的模特,最简单的搭配穿出最时尚的气质。 更不用说他的脸,眼皮褶皱自眼尾漾开,皮肤白如玉,线条流畅利拓,垂手而立,神情冷淡。打眼看过去,锋利的眉宇拧着,在人群中扫视。 在场的不少人已经是颜值不错的体育生,但就他,还是少了几分独特和魅力。谢贤莫名其妙有些骄傲,虽然他不知道江柘为什么突然给他发消息,想要找他玩,但是他来了,还是他的哥们。 不在。 梁植不在。 方林在摇椅里跟几个女生坐着聊天,他甚至想冲过去问她,梁植去哪儿了。 江柘压下心里的烦躁,朝谢贤走去,谢贤正在跟几个人打扑克,他简单介绍下,就把江柘摁在他的位置上。 “你来几局。” 江柘心不在焉,谢贤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几次三番把一副好牌拆的乱七八糟,心都在滴血。 又打了几局,江柘的神经如同一次又一次被打散洗盘的纸牌,紊乱交错,他几乎没有了思考能力,从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开始。 “我去上个厕所。” 江柘没有按照谢贤指的方向走,他想回家了,对,回家,他要好好儿想一想他要怎么办。 明明谢贤一个小时前朋友圈发的照片里有梁植,可他却找不到她。 他没有考虑过找到后怎么办,只想见她。这是他最本质的想法。 地下室的楼梯跟电梯对着,江柘刚到一层,电梯门就开了,一个寸头的男生从里面走出去,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。 连年周。 他可以肯定。 江柘远远看着,连年周面中狭红,鬓角上带着水渍,连年周注意到他的视线。 “有什么事吗?”声音有些低哑。 “厕所在哪儿?” 连年周指了个方向,去了厨房。江柘在厕所呆了一会儿。 是很久。 听见电梯运行的声音,然后是重复的开门关门,外面安静良久,江柘才走出来,按下按钮。 连年周回到地下室。一脚踢到抽烟的男人屁股上。 “找死是不是?” 男生立马爬起来把烟灭掉,“植姐都不在了,我就抽两口。” “不在也不准抽,滚出去散味,臭死了。” 连年周压着眉,把外套扔他身上,“赶紧滚,不散干净你回来试试?” 男生敢怒不敢言,心里嘀咕着,你以前也抽怎么不嫌臭,梁植嫌弃就臭了。不仅自己烟戒了,还不准他们在有梁植的地方抽烟,就差命令他们见梁植之前焚香沐浴了。 连年周喜欢梁植,但凡长眼睛,能思考的人都看得出来,就是不明白为啥周哥不表白,照他们看来,男队和女队的两个队长在一起,天造地设。 顾全看着连年周这会心情不错,没忍住问了出来,连年周抿了抿唇,好像上面残留着什么山珍海味的食物美味。 “我跟她只能是朋友。” 方林烦得要死,刚九点,方季安就发消息催。 “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,方林。”拒接了两个电话后,方林收到了这条消息。她恨得牙龈疼,坐在椅子上深呼吸。 别生气,别生气。她哥就是个神经病,生气害自己,神经病待不了几天,忍忍就好了。 “你没事吧?”女生关切的问,方林平静下来,“没事。”她还是决定听话。她还得跟神经病商量一下搬过去跟梁植一起住的事。 或者让梁植过来跟她一起住。不能再让梁植出现今天下午这种情况了。 “我走了。” 连年周点头,嗯了一声。 “梁植呢?我去看一眼。” “喂了一些醒酒汤,吐了一会,睡着了,别去打扰她。” “行。”方林说:“照顾好她。” 连年周不高兴的斜她一眼:“用你说。” 二楼最里的一间屋子,漏出星点昏黄的灯影,梁植静静地躺在床上,她酒量不好,也不常喝酒,即使是连年周挑选的低度数果酒,她喝了两杯也受不了头晕。 有些热,她酣甜的脸蛋陷在松软的枕头里,睫毛覆在眼下,睡的不安稳,一直轻颤。 江柘就着墙角的落地灯沉溺的注视着,指尖像有羽毛刮拂,心连带着喉咙发痒,他不停咽着口水。 试探着,小声的,克制的,礼貌的,像是真的在关心醉酒的同学,试图唤醒她,贴心的询问她是否需要喝水一样,轻轻的喊道:“梁植。” “梁植。” “梁植。” 声音越来越清晰,因为他越走越近,直到他低腰就可以吻到她脸上的距离,江柘再次开口并得寸进尺。 “宝宝。” 连年周离开前给梁植掖好了被子,但半梦半醒中,梁植嫌热,莹白紧实的腰漏了出来。 晃热了江柘的眼。他又想起去年夏天的那个下雨天,梁植抱着一个纸箱,倾斜的伞偏向怀里的幼犬,后腰被雨淋湿,衣服贴在皮肤上,随着下蹲的动作逐渐清晰欲遮下的腰肢。 他跪在床侧,下巴像小狗一样搁在床沿,眼巴巴的盯着梁植的腰,口水分泌,他吞咽的速度都快跟不上。 她睡着了。 “我可以亲亲你的腰吗?” 她答应了。 我看着进去好不好h 【卷卷日记】 我是谁啊?我到底是谁啊?我真的破防了 梁植捡过一条狗,嘤吠时会用舌头湿漉漉的舔她裸露在外的手,而那种异样黏腻的皮肤触感在恍惚间又出现在了她的腰侧。 “你在干什么?” 声音很轻,很快被江柘跌坐在地板上的声响盖过去。 腰上会遗残着一些精莹暧昧的口水,梁植眼皮有些沉,似乎想起刚才有人趴在她腿间舔吸,也许是高潮后的后遗症,使她敏感加倍,穴里藏着淫水,她偏头看向地上惶然失措的人。 记忆碎片错乱,她看不清他的脸,眨了眨眼,江柘一动不敢动,手腕反折撑着。 眼底还有不清晰的痴迷和猩红,心里更多的是害怕,他跟登徒子有什么区别。 “我……我…”他僵硬着声音,被梁植打断,“不用前戏了,直接做吧。” 江柘宕机,呼吸都凝滞。 做什么?做爱吗?应该是吧,前戏不就是做爱吗?她是在跟我说吗?是我可以跟她做爱吗?我是在做梦吗? “快点。” 被子下,梁植已经小幅度磨擦夹腿,她蹙眉,有些不满他迟迟没有动作。 今天怎么回事?怪怪的。 江柘连忙起来,“好,来了。”一边胡乱又迅速的脱衣服,一边滚动喉结乱七八糟的想着。 梁植的体温高,他也没好到哪儿去,钻进被窝里,像个愣头青,好半响才鼓起勇气翻身覆在梁植身上。 她好美,无论是挺翘的鼻子还是潋滟的眼尾,瞳孔都盛满了晨星,此刻被欲望包裹,像森林里无知的魅魔。 魅魔抬手圈住他的脖颈,江柘已经没有了自我意识,顺从的低头,然后被魅魔含住嘴唇,纠缠舌尖。 他脊背都绷直几秒,梁植迷糊中不停的疑惑,总是感觉今天的他变笨了不少,技术也退步了很多。 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,毫无章法,她偏头躲过了吃人的吻,捏他的炙热,硬得吓人。 江柘出了汗,低喘闷哼。他的手都在发软,撑不住颤抖的身体,只能卸力压在梁植身上,头蹭着梁植的耳垂,一下又一下克制的叫。 “套在床头柜,去拿。” 她躺的地方是哪里,不知道,一会儿感觉是在家,一会儿又觉得是别的地方。 江柘没有能力去思考为什么梁植知道这个房间会有避孕套、避孕套在床头柜。 他倒出一盒套子,戴在了阴茎上,顿了顿,“我看着进去好不好?” 他真的没有信心能够盲进,梁植的衣服还好好穿着,这会自己摸着胸,她真有些烦了。 “嗯。” 江柘掀开被子,跪坐她腿间,捞起一条腿放在他大腿上,另一只手掰着梁植的腿折着。 整个小穴都被他看见,蚌肉翕张,他理智全无,扶着性器,一寸一寸撑开外阴插入,龟头被紧吸着,销魂噬骨。 “嗯……唔。”全进去了,江柘快疯了,头皮发麻,这不仅是生理上的刺激,还有心理上的。 他看见了自己丑陋粗长的性器被梁植的小逼吸进。 光是埋在里面,都被绞出了射意,梁植闭着眼享受着,她的g点藏的紧,苏清源有时候快入到了宫口,才能在胡乱中戳到。 今天是怎么回事,穴里的东西,似乎顶端已经隐约碰到。 江柘抻开被子重新把两人裹起来,他围着梁植,光裸的胸贴着,去吻她,去撞她。 “嗯……啊…”梁植被撞的上下耸动,在唇齿相依之间流出呻吟,江柘耳朵发红,性器涨大,头发被汗液打湿,发尾逐渐卷翘。 楼下,楼下还有人。 没有人知道他像疯狗一样压着梁植操,他离地狱不远了,离天堂不远了。 “好紧。” 江柘没有什么技巧,回回都是全出全进,他操的梁植的双腿在被子里拱出一个山包,被子被她拱的盖不住两人。 火热交缠使两人感受不到寒冷,江柘直起身来,按着梁植的腰,在极致的爽度中仰着脖子暴露性感的喉结,撞一下,喘一下,他才像那个淫荡的人,头发被撸到后面,整张脸都是淫欲。 潮红的脸,欲望的眼,他身下挺操,梁植启着唇,粉红的舌尖吸引着他。 江柘又弯腰去吻她,吻她的眼睛,鼻子,脸颊,去摸她的乳,他觉得自己好忙,但好幸福,幸福的快要哭出来。 “梁植,梁植。” 他喃喃喊着她的名字,拉着她的手放在脖上:“抱我,抱抱我。” 梁植脑子如同浆糊,爽得要流口水,他几乎十次有八次都能操到她的敏感点。搭在男人脖子上的手用力的挠出了指痕,江柘感觉不到微乎其微的疼。 她好爱这个鸡巴,像为她量身打造的。 “好爽,肏的我好爽。” “啊…要到了…” 梁植高潮了,穴肉收缩,淫水四溢浇到柱身上,江柘急促喘息,借着收缩的刺激狠肏,低吼着射进避孕套。 跟着精液出来的,还有他眼角的泪。 “好爱你,好爱你,梁植,宝宝。” 他好粘人,射了也不拿出来,堵在里面哽咽着在她耳边叽叽喳喳,压得她不舒服。 “苏清源,你好重。” 没人说话了,直到有一道不可置信的质问响起。 “你…叫我什么?” 我爸也是小三? 【卷卷日记】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老江家指定有啥说法 有人在拭她的脸,感受她的温度。 梁植摸到的是刺挠的短发,还是不要喝酒了,她想,触觉都罢工了。之前明明是软绵的手感。 是谁呢? “连年周?” “嗯?” 周紫云在沙发上玩手机麻将,达格趴在她腿上睡觉。心里想着儿子电话里说的大事。 也不知道办好没,一通电话把她从麻将桌上叫回家,接了遛狗的任务,就屁股着火的跑了。 江柘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,一半是由性爱交缠产生的愉悦,一半是被梁植当成苏清源的痛苦。 甚至痛苦更甚,他眼神迷惘,思绪复杂,满肚子委屈和心酸,就在他欢天喜地跟梁植亲密的时候,她却从头到尾把他当作别人。 可是他又阴暗的生出一丝侥幸,被认错又怎么样?他已经跟梁植有了“夫妻”之实。为什么他不能怀孕,身体一分开,谁会知道他被梁植宠幸了,就连脖子上的痕迹,都不能永恒的停留在他的皮肤上。 怀孕就好了,怀孕就挺着肚子去苏清源面前示威,纹身呢?把梁植抓的地方用纹身留下来。他好像疯了。 “卷卷?怎么样?处理好了吗?” 江柘没回答妈妈的问题,沉默良久,说:“妈,我跟苏清源像吗?” 周紫云满脸疑惑,“不像啊。” “那你说我跟他,谁比较帅?” 周紫云看着江柘,认真思考起来。江柘其实跟她长得不是很像,很多的还是遗传了他的爸爸,就譬如他的自然卷,还有眼睛,唯一跟她像的地方,就是嘴巴和性格。 她活了几十年,到了如今,对这种古怪的男性竞争行为还有些敏锐的雷达。她脱口而出,“你怎么跟你爸一模一样?” 也爱问这些比来比去的话。 “我爸也是小叁?”江柘的脑子丢在了梁植身上,想也不想的反问。 “胡说八道什么呢?”周紫云吓一跳。 正巧此时江武延下班到家,江柘也觉得自己魔怔了,摸了两下达格的头回卧室了。 手机里还是等待验证,给苏清源发的信息也没回,他估摸着又是被叔叔阿姨管控了。 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,索性开始回味做爱时的画面,性器被温热包裹的感觉,欲仙欲死,光是构建回忆,都能让他闭着眼睛射出来。 等明天吧。 如果梁植能记起来,他就跟苏清源打一架,暴力上位,如果梁植不同意,那他就偷摸当个暖床的。 记不起来……要是记不起来… 江柘翻了个身,目光空洞的盯着门板,两横清泪如断了线的珠子,默默又汹涌的洇入被单。 江柘蜷着身子,在黑暗中压抑的哭着。 第二天一早六点,江柘肿着眼皮起床,头发又卷又炸,江武延在门口等他,见他那样顿了几秒,有些话突然不忍开口。 昨晚妻子拉着他彻夜长谈。 江柘从小到大,他带的比较多,他性子沉闷,话也不多,等江柘大一点的,会说话的时候,还是更粘妈妈。 他有喜欢的女生,周紫云跟他提过。 去年夏天,江柘在外面玩,周紫云让他带一只小猫回家,结果带回来一只柯基。 非闹着让狗当他大哥,周紫云看小狗可爱,想着猫也行,狗也行,起了几个名字江柘都不同意,说就叫大哥。 周紫云嫌名字难听,才改了个达格,美滋滋的当着狗儿子养,谁能想到暑假一过,江柘又回来抱着狗说要当它爸爸。 这不差了辈吗? “你说你儿子是不是有病?” 第一天,周紫云气愤的跟他吐槽。 一个星期后,她有笑嘻嘻的跟他说:“卷卷思春了,想给达格找妈妈。” 于是为人父母偶尔会在卧室里偷偷分析儿子的情感状况。 “卷卷现在为情所困,甚至已经徘徊在道德边缘,你去跟他聊聊,这方面你比较熟悉。” 江柘压着眼皮,江武延整理着措辞,还是启唇,委婉的切入话题。 “昨天跟妈妈聊什么了?” “没什么。” 江柘现在想想还是荒谬,他爸怎么可能会是小叁,真是自己当了小叁就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小叁,与他同病相怜。 “爸爸不是小叁。” 江柘点头。 “你…你妈妈…那个时候爱玩,年纪小,还没收心,难免被其他各式各样的男人吸引,爸爸只是在保护她不被心有叵测的人骗……” 啊?江柘感觉自己没睡醒,消化不了这局父子谈心。 “喜欢和爱是一辈子的事,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,那当然很好,你比别人更早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人,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观念去要求她,对她而言,可能这个世界还有比你更契合她的人……” 江武延不停说着,丝毫不觉奇怪,因为在他的一生,从一见钟情到爱如痴恋,都只有一个人。 “你必须要经历一个很艰难的阶段,就是让她去探索,也不是让你离的远远的,爱还是可以争取的,就是没有正当的位置…” 他补充:“我这么说,不是鼓励你去当,什么小叁……” “我明白。” 江柘呆呆点头。 江武延想了想,自己似乎没有完成妻子的任务,反而还越说越糟。 “爱是在放弃和争夺间取舍……你看,如果当年爸爸没有争取这段感情,你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了。” 嗯…… “谢谢爸?” 诶,他不是这个意思…好想老婆啊……他就不是这块料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江武延的头发没有打理,江柘一样。 最终,在这个诡异的早晨,江柘听见了他早就熟知的座右铭,由他亲爸拍着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的讲出来。 “儿子,不被爱的,才是小叁啊。” 小植亲身感受:不要喝酒,一晚上过得跟狼人杀一样,回回睁眼闭眼都是不同的人 队长,我们不可以接吻 【卷卷日记】 回头给鸡巴上个保险 连年周是一个手很巧的不羁男,嘴叼着皮筋,表情认真的低眸交叉着梁植的长发。 梁植发顶竖着几根呆毛,嘴边起了刷牙的泡沫,镜子里,连年周的寸头还沾着水,小麦色的手按在她的头顶上,几下抚平翘发。 “好了。” 连年周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,梁植躲过,“一会乱了。” “奖励一个吻好吗?” 连年周灼灼的看着镜中人,垂下的麻花辫在他指尖搅着,梁植漱口,说:“我没让你给我梳头发。” 他低笑,不喝酒的梁植真是有够无情的,明明昨晚他还在舔她。 梁植反身靠在洗簌台上,食指没使什么劲的抵住连年周饱满到快要凸出来的胸肌,语气活像调情:“队长,我们不可以接吻。” 她点他的下巴,然后是连年周焦渴的唇,冷清说:“我们只是朋友的关系。” 妈的,连年周狠狠闭眼,梁植嗤笑,推开他,“再不走迟到了。” 梁植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,走读生不用跑操,梁植到教室时,早读铃响起。混在朗读声中的,是对这次月考成绩的讨论,住校生在操场听见几个班主任的交谈,成绩出来了。 果然,早读结束班长就卷着几张纸回来,班长是个消瘦的男生,叫张伟,拥有着全中国重复率最高的名字,人如其名,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,都隐于芸芸人群,但脑子不好。 “梁植,你这次退步了。” “嗯。” 张伟等了一会,发现她不准备再问,主动说:“你不想知道你多少名吗?” 不想。成绩单又不是什么机密,一般第二节下课就贴出来了,张伟这个奇葩怎么老是跟宫里传话的太监似的,清早的脏眼睛。 “离我远点。” 张伟气红了脸,“你等着老班找你谈话吧!” “咱班这次的平均分都是被你拉低的。” 唧唧歪歪,旁边的不少同学都小声的嘲笑他,活该,脸长得跟npc一样还那么普信。 梁植站在老班的办公桌前神游,班主任是姓马的中年男人,嘬了一口茶,叹气说:“最近是有什么学习上的困难吗?” 对于梁植,他总是很苦恼,梁植的情况跟其他学生不同,有些就算是走读生,大多都会有家长陪同,再不济,也能跟老师保持联系,梁植不一样,在他眼里,能说得上是可怜。 梁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,高中不怎么开家长会,小事上也不会随便联系家长,高一那年,梁植在学校打架,情节严重,打架的理由也是稀奇。 夏日炎热,练体育的女生通常会在训练上穿短裤,其实跟那些男生穿的没什么区别,偏偏就有品行低劣的男生,特意坐在一边,指指点点,用言语和视线猥亵,女生都习惯了,他们开着冒犯的玩笑,生气了、不适了,又说,至于吗? 当然至于,梁植用球踢折了那些男生的命根子,跑去训练的男队哪儿搜刮了所有足球,挨个踢。 “至于吗?” 她声音在打趣中泛着冷意:“我就是失误了。” 马老师照着电话薄上的号码打过去,是个空号。 身为班主任,他第一次了解到梁植的家庭状况。 “我没家长,对不起马老师,实在不行你把我开除了吧。” 梁植看着老班油腻腻的一张脸越发苦恼,说:“我没什么困难。” “你这次……成绩下滑很多啊,老师也知道你走的体招,但是文化课的成绩还是一样重要。” 办公室有人进来,两个人,一个是面无表情的好学生,几天没见的男朋友,苏清源,一个是玩世不恭的坏学生,早上刚分别的好朋友,连年周。 苏清源也看见了她,表情慌张一瞬。连年周有着回家般的从容,隔空挑了下眉。 苏清源感应到什么,面色不虞。 生气了是吗? 不看他,也不对他笑。 “老师,下次就好了。” 梁植说:“成绩就是这样起起落落的嘛。” 就像她突然闪过的片段。 在床上,她抱着一个男人的脖子,喊他苏清源。 是谁呢? 她又想起方林给她讲过的小说情节。 她当时怎么说来着——我可没出轨。 那个手机上的男人,不是出轨。 连年周,她们只是朋友的关系。 她是个极度自私的人,出轨在她的字典里,是利于她的定义,她就算逼里含着别人的鸡巴,只要她想,她都能说——我没有出轨啊,他戴套了,插进来我们也是清白的。 早上起来,连年周不在她的床上,他这人做爱有个习惯。做完之后一定要她咬着奶睡。还要环抱着她。 她没有跟连年周做爱。 她就说,她还没有遇见过这么完美的鸡巴,简直像为她的甬道量身打造一样。 “梁植,对不起。” 苏清源跟梁植先后出来,他忐忑四下张望,小声的道歉,“我昨天……” 梁植转身睨他一眼,苏清源是个学霸,再难的题稍想一下,就能得到明晰的解答,但他看不懂梁植的眼神,即使这样,他还是寒气脚升,他要抓不住梁植了。 “你昨天来找过我吗?” “……没有。” 有人跟你做了 “有人看着呢!” 梁植翻开连年周的衣领,上面没有任何抓痕。连年周弯腰由她动作,嘴里还宠溺说着,“你也不怕八卦传到你那小男友耳朵里。” 走廊里两人靠着栏杆站着,路过的人匆忙偏头看一眼。 “帮我找个人。” 梁植给他衣服翻得不成样子,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。学校里的人多少都知道她跟连年周的关系,除非两耳不闻窗外事。他们最先知道的,是连年周——一个典型的二世祖混球。 在梁植出现之前,没有人能够让连年周低头,鼻子长在头顶上的东西。 仗着家里有钱,逃课打架,混事做尽,性格乖张。 然后知道的是梁植。 在周一国旗仪式上,不打草稿,毫无诚意的“反思”自己的错误——足球并不是武器,我玷污了足球运动的圣神,将其用于败类的惩罚,我诚恳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希望大家引以为戒。 给校长气得红温。 最后知道的是,这件时间背后,是连年周动用私权平息,让梁植溅起浪在一个瞬间殆于静默的水面。 叁人成虎,揣测关系。 舞到连年周跟前——她是我好朋友。 大家想想也是,梁植拥有让人靠近就被吸引的能力,谁是她的裙下臣都不足为奇。 存留的一丝暧昧猜想,由梁植频繁的恋情终结。 看来是很要好的朋友。 故而一些肢体打闹不再有人多想。 连年周背倚着,跟梁植相对的方向,侧头看她,问:“谁啊?” “昨天跟我上床的人。” “那不就是我吗?” 连年周舔了下上唇,不以为然道。 梁植轻笑,反问:“你操我了?” 快上课了,走廊没什么人,梁植没压着声音,连年周正色,站直了身子,“有人跟你做了?” 妈的,他就离开了一会,局结束就去看她了,兔崽子见空就钻,在他家,在他眼皮子底下爬床? “不知道是谁,”梁植点了点后颈,“这有印子,你去找找。” 连年周暴躁,压不住脾气,语气都重了不少,沉沉的在喉咙里嗯了一声,五官都沾染了戾气,梁植自顾自说着,“昨天大部分都是你的队员,印子留不了太久,你最好今天趁他们洗澡搂一眼。” 梁植拍拍他的肩头,“找到立马跟我说。” “找到之后呢?” 连年周看她轻松又漂亮的脸,问她。 “你说呢?” 当然是和他交朋友了。 “我不找。” 连年周握拳赌气,他找到了也不会跟梁植说的,他要给那个男的套个麻袋揍一顿。 梁植了然,“行,那我自己去找。” 苏清源不准备跟梁植说他昨天发生了什么事。 昨天下午,他向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出门,准备用同样的借口换取短暂的自由。 但他不知道的是,月考的成绩在头一天就已经出来了,而他的母亲——林殊,早就先一步知道了他的分数和排名。 “清源,以后就在家里学习,图书馆离家那么远,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间。” 他捏着书包带子的指节发白,母亲还在说着:“你这次成绩不太理想,英语相较于上次来说退步很多,妈妈要求也没有很高吧,起码要稳定在年纪前叁,也没有硬性要求你必须考到第一,但是清北这几年录取分数线越来越高,你不能掉以轻心啊,单科也要重视,不能光看整体,有时候往往就是在某一科上被别人反超…” 苏清源面如死灰,拖着腿一步一步往回走,还要强颜欢笑,乖巧懂事:“知道了妈妈。” 回房前,林殊斩断了苏清源最后的念想:“昨天妈妈跟老师聊了聊,皮老师说你最近上课偶尔会迟到,是交了新朋友吗?” “没有。”苏清源如坠深渊,知子莫若母,林殊说:“妈妈不反对你有新朋友,但朋友是暂时的,你跟他们不一样,只要保持好成绩,你的未来跟那些所谓的朋友不会有什么交集,你的朋友在别的阶层,高中的友谊,不要当真……是女生吗?” “不是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林殊说:“为了防止你分心,妈妈决定暂时保管你的手机,等放暑假再给你。” 苏清源几近机械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木偶般放在桌子上。 他的家庭,是他在梁植面前最耻于讨论的话题,他陷入一个自弃的漩涡,害怕毁坏在梁植心中有关于他的形象。 他明明家庭幸福和睦,却如同被囚于牢笼。他就像一个被完美父母打造出来的人偶,人生被规划,被安排,被监控。 他做过最出格的事,就是跟梁植恋爱。 他不是个好人,他把梁植当成窒息的呼吸机,是救赎,也是沙漠里的甘霖。 迫不得已,他能说他不是故意的吗?不可以,明明在谈恋爱之前,他就知道,早晚会有这一天。他想过母亲知道他谈恋爱后生气的模样,她甚至可能会极端的强制他分手。 他愿意吗?不愿意,那个时候,就像所有狗血的剧情一样,他的母亲会去找他的女朋友,也就是梁植。 他什么都知道,什么都想过,好的,坏的,被发现,不被发现的后果都考虑过。 唯独没有考虑把他的家庭告诉过梁植。 他不想,让梁植以为他是一个“妈宝男”,他仅存的私心只有在梁植心里留下最初的——优秀又清雅的形象。 要道歉,他要跟梁植道歉。 他不要分手。 他从头到尾,考虑都只有他自己。 请假 过年了,请两天加,结束了就日更 不是梦 掌纹被醇白的酸奶截断,梁植刚换好衣服,下午最后两节是训练的时间,连年周塞的酸奶被她放在钢琴盖上。 梁植垂首看着埋在腿心墨黑的脑袋,十分钟前,苏清源拉着她钻到体育馆闲置的琴房里。抱着她的腰一味道歉。许是一路跑过来,头上都是汗。 “舔。” 苏清源抬头,迷蒙的凑上去舔舐她手心的白。 像喂狗。 梁植的裤子只褪到膝盖,苏清源卡在圈里,如同被穴与运动裤拴住。 琴房隔音很好,梁植仰头承受,肆意喘着。 苏清源偏头蹭她的腿跟,声音放得很轻:“我保证以后不会了。” 反正他已经不能随便出门了。 上午,梁植在问过他有没有找过她,使他更加确信梁植在生他的气。 随后他一直惶惶不安,干什么都无法全神贯注,偏偏还担心又被皮老师看出端倪,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在心底。 中午饭也没吃,季承淮还嘀咕,说今天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,他才知道,江柘也没去吃饭。 下午皮老师要去接孩子,几乎等他一走,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梁植。 “梁植,宝贝。” 苏清源细密缱绻的哄着,叫一下亲一口蚌肉。 梁植在神游。 苏清源有时候的语言真是贫瘠,反过来颠过去都是相同的话。 她没有多余的情绪,也没有他担心的那么生气。 穿好裤子,梁植吸着剩下的酸奶,懒散的应着:“别保证了。” 她说:“我没生气。” 人依附环境而生,看似所有人都活在庞大一体的社会环境下,但总有缄口不言的秘密和顾虑。 或是不至于,或是举重若轻。 总之苏清源想要刻意隐瞒,对她来说,是人之常情。 例如她,也同样不会告诉苏清源一些事。 对比之下,放鸽子是多么不值得产生负面情绪的一件小事。 做完最后的拉伸,梁植在去浴室的路上瞥了一眼连年周。 意思很明显。 连年周脸色不太好,狠狠哼了一声,旁边的人侧目,“咋了周哥,鼻涕卡嗓子了?” “滚。” 男浴室的人出得差不多,连年周还没出来。 梁植挎着书包耐心等着。 “你是不是记错了?” 连年周说,他把所有的人都观察了个遍,每个人的脖子都光溜溜的。 他有些庆幸,怀疑是自己把梁植舔高潮后,她做了个春梦。 下一秒梁植霍地揽着他的脖子像小狼一样亲上来,连年周在惊异中反条件享受起来。 “嘶。” 后颈刺痛,梁植说:“就是这样抓的。不是梦。” 连年周气笑了,合着拿他验证呢? 电光火石间,他想起一个人。 “拜~” 一个月不到应该能完结,小短篇写着玩的,大家不要学他们天天不学习啊,不要考究,看个开心,新年快乐 只有哥哥才能操你 桌沿横七竖八贴着报废的双眼皮贴,江柘迷瞪着眼对着镜子费力往褶线上贴,一边的手机播放着“新手贴双眼皮贴教程。” 头发蓬软卷翘,场境说不出来的诡异。 苏清源隔着一层迷障,都能精准琢磨出梁植的想法,真是让人忍不住嫉妒。 晚上回家路上,他闷闷不乐,苏清源倒是好心情,为他答疑解惑。 “我就是怕自己的长相她不喜欢。” 江柘简单讲述了梁植约他出门,被他拒绝的事,白天一整天都在反复琢磨这件事。一面伤心一面期盼回家夜晚能被梁植通过。 苏清源听后,说:“你有没有想过,她也怕。” 他说,“你跟人家聊这么久,还不愿意出门,她也担心在屏幕那头的你是个……不太好看的人。” 江柘恍然大悟。 又觉得梁植真是一个温柔又暖心的好人。 陪他聊了这么久,才委婉的删掉了他。 甚至没有说过一句难听的话。 手机提醒音响起的时候,梁植正盘腿坐在床上,浴室门打开,方林穿着睡衣出来。 “要说吗?” 方林顿了下,长叹一口气,点头。 她很感谢梁植的边界感,也很羡慕她,对所有的关系与链接,都进退有度。 她知道,如果不是刚才自己在浴室的哭声被梁植听见,她不会探问今天她的古怪。 放学时,方林紧紧抱着梁植的胳膊,梁植知道她心情不佳,在门口遇见方季安更埋疑惑。 西装革履的男人在校服人群中鹤立鸡群,方林几乎瞬间躲移到她身侧。 “方林。” 威迫的男性声线即使是淡浅的语气,也在无形中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。 被喊的人不理,方季安又说:“听话,跟哥哥回家。” 听话听话听话,永远都是听话,听话就活该被打屁股,活该被你压着亲吗? 方林已然应激,钻出来看见方季安波澜不惊的眼又害怕的小声反抗:“我……今天跟小植……睡。” “方林……不准胡闹。” “闹脾气也不该麻烦别人。” 两兄妹气氛不对,梁植安抚方林抓着她的手臂,对方季安说:“我前几天看了几部鬼片,不敢自己一个人睡,是我让她陪我几天的。不麻烦。” 夜晚,方林附靠在梁植的肩上,娓娓讲述着。 从连年周离开的那个夜晚,是万恶的开始。 方林在楼下碰见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学弟,两人的体育课重过几次,有过一些足球上的交流。她实在不知方季安发什么神经。 回到家就掰着她的腰压着腿上,一言不发的将掌落在她的屁股上。 在她啜泣后,更是离谱的边吻她,边摸她的腰,她的乳。 方林吓得失去叁魂七魄。 他们是亲兄妹啊! “离那些小男孩远一点,不要惹我生气,好吗?妹妹。” 方林哭到昏厥,那个侵犯自己亲妹妹的禽兽还餍足的禁锢着她,不停的说:“乖一点,只有哥哥才能亲你,只有哥哥才能操你,只有哥哥最爱你,乖一点林林。” 他说:“不要害怕,哥哥只是亲亲你,你还没成年,我不会做什么的,但前提是林林不惹我生气。” 说完,方林没忍住又哭起来。 她真的害怕极了,在她的认知里。 方季安一直是个严厉古板的大人和哥哥,比她的爸爸妈妈管她管的还要多。 连言情小说都没有看过德国骨科的类型,说什么方林都接受不了这件突发的悖论事件。 “小植,怎么办啊?我哥疯了……” 她语无伦次嘟哝着:“我害怕……我好害怕……我哥……我哥……呜呜呜我没有哥哥了……” 梁植没遇见过这种事,眉毛蹙着,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,在方林的描述中。 方季安的行为与强奸犯无疑。 方林摇头,她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,“我不想他被抓。” 梁植的手机闪着消息,她顾不上看,江柘看着手机眼泪在好看的眼睛里打转。 哭哭哭就知道哭。 福气都被他哭没了。 江柘愤愤的擦眼泪,再次申请好友。 相册里存放着他拍好的照片。 欧式双眼皮,卷毛,年轻貌美,戴口罩的江柘。 在以前,只要下课吃饭,跟着苏清源,总是有机会能够看见梁植。 那事后,江柘也不敢碰见她。 害怕梁植真不记得…… 青春的悸动,在男孩的身上是胆小。 这句话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。 半夜一点,手机震动把他吵醒。 梁植通过了。 谁说写多了能越写越顺的,不同意,完全没有大纲,嘴上说着不是np写着写着就多了小四小五小六,唯一1v1的理智就是不写卷卷之外的肉,比如这个骨科,昨天还没有搞一口的想法,写着写着就有了,我是一个弱鸡,写文笨笨的 像不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 方林走了。 她们从学校离开,方季安一直跟到楼下,不难看出来他忍了很久。熨帖的衣服皱着起伏,说话都带着妥协的哀求。 “林林,跟哥哥回去吧?” “哥哥明天一早就要走了,舍得让哥哥难过吗?” “嗯?听话。我们好好谈一谈。” 不依不饶。 最终方林还是走了。 梁植也没了困意,喝水时翻看着手机,又看见了那个id。 杯子放下的瞬间,岛台上的手机传来一张照片。 很奇怪的照片。 但能看出是个颜值不错的男生。 还有一头看着就手感上乘的卷毛,发至润泽,她猜应该是天生的,不像学校里穿着豆豆鞋,壮壮妈的那种卷发。 梁植突然想摸两下。 她还没有谈过,或者说——睡过,这种。 照片得出的信息不多。 男生戴了口罩,像一寸照似的端端正正,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,性感的喉结存在感十足,下半张脸藏在口罩里,只剩一双…… 很奇怪。 梁植想,这个莫名出现的人哪哪儿都奇怪。 她看着屏幕里的那双眼睛。 双眼皮贴突兀的在眼角翘起,他大概以为自己贴的很成功,好好儿的眼皮加宽两倍,像最近流行的欧式双眼皮。 江柘等了几分钟,梁植没有做出任何评价。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措辞,删删改改。 “我的脸被隐翅虫爬了……” “现在不好看,看着吓人。” “我怕出去吓到你。” “……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毁容的。” “你能……你能等我好了再约吗?” 照片被消息顶上去,梁植保存下来,翻到相册一张小狗的图片。 好像。 水汪又哀怜的墨黑的眼。 同样的,照片多看两眼也让她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。 “你的头发是烫的吗?” 那边回的很快。 “不是,我是自然卷。” “嗯。下次见。” 脖颈上的痕迹要多久才能消散?梁植和江柘都不知道这个答案。 于是一个时不时的去扒连年周的衣领,算着时间,一个每天早起卷发时对着镜子入迷的自赏半天,手机里留存了几百张照片,命名为“被标记1.0” 自琴房分开后,苏清源跟梁植少有见面的机会,苏清源似乎认定自己的恋爱从欲坠回到了稳妥,在皮老师的紧盯下,他只得这样安慰自己。 他们还没有分手,不是吗? 他是梁植谈过最长的一任了,不是吗? 梁植很忙。 市比赛要在月底举办。 等苏清源熬到皮老师接孩子的时间,梁植已经开始训练了,所以两个人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。 苏清源是淮高的年纪排名,回回光荣榜上都有他的照片。 梁植又是学校的风云人物,知名度和倾慕着比苏清源还多。 很快,学校就有八卦传闻,苏清源的男友体验卡虽长期但到期。 不过这些江柘都不知道。 “他最近是怎么了?” “不知道,你也觉得他怪怪的?” 晚自习,江柘又对着碎镜片发呆。 前桌两个女生交头接耳,一回头又看见江柘拿着她们被分成八瓣的破镜片失神照着。 “像不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?” 江柘没什么表情接话:“我听得见。” 跟她们说不清楚。 江柘干脆收拾了书包,跟班长请了假。 他要去健身房,要去美容做护肤。 一定是他的身体没有吸引力了。 自从上回重新加回梁植回,连天框里全是他单方面的输出,他本来是习惯的。 让他恐慌的是,梁植就连他的鸡巴照,都不怎么回了。 你能帮我买盒套吗 半个月很快过去,梁植比赛的日子到了。 清晨,大巴车在门口等着,女队跟男队分开。连年周却跟梁植上了同一辆。那些男生见状发出峨眉山猴子的起哄声,方林没好气的翻白眼,讨厌他们这副送连年周出嫁的样子。 梁植上车就靠着方林的肩闭眼酝酿睡意。 连年周坐在过道另一侧,车里的人有的跟梁植一样补觉,有的低头安静吃着早餐,对连年周的行为见怪不怪。 于是连年周垂眸看向梁植摆在椅侧的手,腿小幅度动动,隔着过道去勾梁植的尾指。 桀骜冷锐的脸缠上微不可察的甜蜜。 他听说了。 关于梁植分手的事。 倒也没有追着梁植表白的意思,就是有点想让梁植捡起他这个朋友——宠幸一下。 方林收拾好包,空出窗户的视角,连年周心神荡漾,大手在底下从尾指开始爬上梁植的整个手,视线若无其事的飘忽,直到看见江柘。 那晚的人,梁植自己找过几次,后来训练压力大了,连他的衣领也不扒拉了,人也没空找。 最后一次提起,是他发现抓痕没有了,他压着嘴角跟梁植说。 连年周瞒着梁植也找过不少人,一是怕有心人拿这个上位,二是想先一步抓出来打一顿。 说到底“朋友”就他一个足够了。 本来自己就吃不饱,遇上梁植谈恋爱的当头更是饥肠辘辘。 窗外的人跟上次差别很大。 不仅是着装上的,还有他的眼神。 男人的警觉性使连年周立刻将他划为犯罪嫌疑人。 “你在看什么?” 梁植被他的手劲捏醒,朦胧着眼就要看窗外。 “梁植!” 连年周猛地捧住她的脸,给车里的人都吓一跳。 “嗯?” “我看看你今天长得美不美?” ……? 窗外,江柘清晰地看见这一幕,指关节捏地泛白,眼底寒冽肆意。 他只是来送送梁植,苏清源到底怎么当的男朋友。 别有用心的人都快骑他头上拉屎了他也不管管? 真是废物一个。 比赛要比两天,第二天下午结束后大巴直接把每个人都送回了家。 连年周想跟梁植一起回家的,还想跟到梁植床上。 他问了,梁植说还没有分手。 不过他也不想管那么多,他已经好久没有跟梁植做爱了。 可惜没成功,梁植只想回家蒙头大睡。 睡到昏黑月色都来敲门,苏清源来了。 而江柘,在楼下。 江柘帮苏清源打了掩护。他们以前却是发小,可是后来江家发济,两家越走越远。 周紫云跟林殊的教育观念大相径庭,苏清源跟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年龄,她必不可少的会产生一些心疼情绪,更何况是看着长大的。于是有时候会帮着打掩护。 而林殊,在江家搬走之后,叁番五次的送苏清源去找江柘玩。 对于儿子跟江家独子的交好,她喜闻乐见。 所以,她允许苏清源有这个朋友。 江柘说不上是什么心情,夜晚席席凉风打在他的脸上,刺骨逼人的冷透进他的心里。 他麻木的失去情绪,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。 没关系,没关系。这很正常,他们是光明正大的情侣,不像他,是阴沟里的老鼠……不,都比不上老鼠……老鼠起码还能见到太阳。 而他……只能躲在暗处窥伺梁植,就连做过了最亲密的事,只要梁植忘了,他就不能提及。 因为……因为他是趁虚而入,他是见不得光的小叁,是苏清源最好的兄弟……是胆小鬼…… “嗡” 苏清源发来消息——你能帮我买盒套吗? 江柘所有的难堪与不甘终于在此刻爆发。 他凭什么?苏清源凭什么? 他目眦尽裂,剧烈起伏的胸膛,和血丝攀附的眼睛,无一不在昭告他的嫉妒。 是的,他嫉妒死了。 江柘日日夜夜都在咬牙在黑暗里询问,苏清源他凭什么。 明明是自己先遇见的梁植、是他先喜欢上的。 问完后又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,这一切全是他咎由自取,因为他懦弱,害怕。 梁植那么好,他配不上她,从一开始,江柘就给自己定义了暗恋者的位置,那既然如此,他为什么不能好好坐在这个位置上呢? 都怪苏清源,都是他得意洋洋,小人得志的在他面前炫耀。 ————我跟梁植谈恋爱了。 苏清源可以,他江柘为什么不可以? “嗡” 手机震动让江柘的回归神思。 “?” 他机械的打字,“买不了。” “事情败露了。” “你没跟周姨对暗号吗?” 江柘说:“对了,林姨问的我爸。” 他补充:“我爸比较笨。” “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“算了,我马上下来。” “嗯,我先回家了。” 发完,江柘看向不远处的便利店。各类品牌的避孕套搁在最显眼的货架。 他看到了熟悉的牌子,踌躇两秒,拿套付款。 没有大纲,都是现编,也没有文笔,状态好就写的顺,都是一些没有脑子的文,我也写不出来什么高深带有讽刺意义的,写这种都给我累够呛,纯当练笔写吧,这本练大纲(虽然没有),练剧情逻辑(虽然现编),练通顺连贯(感觉拉了个大的) 各位饭友吃的开心,不开心也不要强吃,就是这样,爱你们